关于收麦子的散文「年味儿朗诵稿」

互联网 2023-02-15 12:3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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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怀旧散文】麦收时节(外一篇附评论)

原创 汴梁客子逸 子逸物语

目录

1.麦收时节

2.雪 趣

3.一幅幅诗意盎然的乡村风情画

——读张枫的两篇散文(评论)

(作者:李树友)

散文

1. 麦收时节

小南风一吹,麦便熟了。

熟的快,割的也该快,怕掉籽在地里。收得也该快,打得也该快,怕坏了在场里。“生长在地里是草,收到场里是柴禾,打到囤里才是粮食哩。”

于是,天便短了,在庄户人眼里。吃了饭,镰便拿在手里,三五下石上一䎭,就走到地里去。“农家无闲月”呀。午后更不敢困,劲是撑的,一躺下就起不来,一觉会睡到日落西山。尤其是刚过门的年轻媳妇,最怕这。公公不好叫骂,只好斜着眼闷头生气;而婆婆却会大街小巷人前饭场里数落唠叨哩。

这日很热,像下火。有脱了衣服赤裸着背的,半晌便变了颜色,渐渐脱一层皮。地上的土是白的,天上的云是蓝的。站起来,捶捶酸痛的腰眼,放眼望,只见得有摇晃的麦浪在蔓延,至天地相接之处。

有女人携着镰扯着小儿下地来了,这是在家收拾了灶火,喂食了猪羊鸡鸭才出门的。一路回答给旁边地头打招呼的人:“唉,手边有俩揣手孩子,反正情跟着落后了。”于是,人便报以同情的嘿嘿一笑。

一路走过去,到自家地头,先察看旁人多割了自己的麦陇没,然后便随手捋一把麦穗揉给小儿。一边哄他入睡,一边心里骂着自己的丈夫:别家男人都在麦收大忙季节能回来帮忙,独有这个该死的,信早让人代写寄去了,说是今儿个到家,天都晌午了,还没影儿。正这当儿,顺着远方微微的车铃,便有隔地里邻居小女叫喊之声:“三婶,俺叔回来了,俺叔回来了。”女人闻听,嘴里虽不搭话,心里却巴望是真的。

男人个高,脸白,一副腼腆相,见面没有问侯,只是抓起镰贴着女人就向前割,手脚笨笨的。女人忍着笑,没有了先前的恨,只柔柔地朝他望,脸上多的是一层妩媚:“歇歇吧。”当然,男人此时是不会歇的,只朝女人憨憨地傻笑,油亮亮的脸上立时堆起一个苦相。

女人放下睡的孩子,掩上露着一段白软的衣襟,口气便刷地凶起来:“好,今不割完不做饭。”于是,便有麦子的音符一片片伴着镰声的谐奏倒下来。女人的双奶子在紧贴了皮肤的青衫下摆动得很有节奏,很富韵味。女人的腰肢扭动得很有韧性很有弹性。男人只能望见女人丰满的屁股了,只能不停地擦去流在眼眶里辣辣的汗水了。忽然,他觉得心里又苦又美。他只想怎样追上去狠拍一下那团浑圆。

麦天里,太阳走得飞快。那片树荫在一步一步地移动。

追上女人时,女人已躺在地头睡着了,盖着淡淡的绿荫枕着厚实的麦香。男人疲惫地倒在一边,嘴里咬着一节节的新鲜麦杆,咀嚼了,吐出来。不断的……

路到地头,便窄窄地变了眉眼。仄仄的,拐拐的。有重负着高高麦捆的架车吱吱呀呀走出地畔。弓起的赤裸裸的黑黝黝脊背,被那根绳子磨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湿了干干了湿的毛巾搭在脖子上,一晃一悠。

拐上大道,微微喘口气。拉拉草帽沿,遮住针般的日光线。

满路来往的驴车交叉而过,谁也不再搭言,只闷头走路,让道。

进了场,用断了一只齿的槡叉把麦叉下,盘了车绳。回头望一望满地的大堆小堆,心里又在盘算下一块地的收成如何呢。

隆隆的机器声还在远处轰鸣,如水的月光泻下。卧在麦场边,懒懒的,是那只断了尾的黄犬。

青烛似的白杨哗哗作响,把硕长的黑影延伸到场面上。割了一天麦的汉子放下车子,已在喘着粗气地挥舞着叉,收拾麦垛,腾场面,预备着明儿的打麦。

有打下第一场的,便趁了风唰唰在扬。一群赤身裸体的麦粒便随着划开的圆弧散开,奔到场沿女人的脚下。女人也是忙着的,在簸在筛。

一声驴嘶,四野一个重重的惊悸。便有遥遥的犬吠相和,唁唁的,慢慢隐入夜色。牵驴者为一老汉,极矮,是年老背驼的缘故。不时便微微细喘,打两声沉闷的咳嗽。和驴套一犋的是一头老牛,黄瘦细尾,尾稍不停扫着臀尻,嘴里也不停咀嚼着什么,有白白的涎沫从戴着的笼头里流出。一圈一圈,手里的撇绳长长的像刻在额上的那些岁月,牵着的该是一个滚动着的年头呢。

青青的草腥气,和着麦香走进村舍门帘里。月亮早没有了,天上的星星也似乎很困很乏,渐渐地闭上那一双双眨闪的小眼睛。警觉的农人,翻身从院里凉席上爬起,向屋内喊:“妮子她妈,快,天不好!起来上场垛垛去。”惺忪着眼套上衣服,一群十七八、十二三岁的闺女便你抢我夺地操起农具,向场里涌。

噼噼啪啪的雨点已不停地落下,漆黑的街道里陆续传出跑步声,有狗不住地汪汪狂吠。无人指挥,颤微微挑着麦秸,向一处堆起。渐渐地,一个圆形麦垛平地冒起,似馒头般耸立着。汉子在顶上不停地挪动脚步,遮盖着一块塑料。那如麻的雨脚便噗噗嗒嗒踏在他赤裸的背上,像擂一面铜色大鼓。

有风吹起来了,却拂散了雨滴星星点点。渐渐没了笼罩在头顶的云。那星却又一颗颗现出,笑盈盈的。夜空极是清亮,空气里流动着嫩生生的玉米苗的绿意。

“明天会放晴。”所有的人都在猜想,似乎并不十分气恼刚才天公那一番游戏。

2. 雪 趣

入冬很久,不见雪来,似乎有许多不安在心里。村尾街口,便有背靠了墙根儿向阳眯着眼晒暖的老人,开始摇头叹气,嫌时节不合,气候燥闷了。继而,便有许多发黄神话自没了牙的口中喘喘涌出:“我和黄毛他爹去南乡推盐那一年,雪才叫个大哩。封住了我们过夜的牲口屋,烧了一盆水朝外一泼,才钻着出来……”

于是,祈求下雪,成了人见面搭言的主要话题。“我家北地的麦有黄叶子了,再不下,怕要旱死的。”

于是,整天抱着收音匣子,不再为争听“倒霉大叔娶媳妇”了,而是互相打听天气预报是在什么时间。

天阴下来,是无人料到的。大风倏地平地卷起,地上先是多了一层小的冰粒,渐渐的铺成缕缕溜滑的冰面,乌亮刺眼。一脚踏上,不小心准会弄弄个屁股墩儿。

农人开始感到冬天真的来了,蛰居享受人伦之乐,家家柴扉紧闭,屋内噼噼剥剥。透过隙缝,便有火光盈盈,照亮许多老的少的朱红脸庞。

一切都显得安宁如梦。

黄昏时节,有紧裹着大氅,竖起狗皮领子去场畔拽麦秸的人了。缩着头嘴里呼哧着白气。那风鼓起了衣襟拖着你,任你将身倾斜了,只不会倒下。碎乱的麦秸,飘飘散散。扬起来吹得满场院转圈子。飞起来,旋得老高,钻入云中不见了才罢。

天空里高高散布着零星的雨滴。该下雪了罢。汉子逶迤着寻思,仰着脸望天,似乎觉得身子突然增了几分柔意。妻子该等着烧火做饭了。

雨终于变成了雪,粉粉扬扬地下起来,起先是混合着,到天明家家户户感到了冷的加剧,门一开,堆积在门外的雪便倒塌进来,封着门户。炊烟在村里便显得比往常晚了许多。

汉子们低着头。哈着白气,用通红的手握着家具,先是扫帚,后是铁锨。一下一下吃力的推、扫、铲、扬。不久,洼地里也便起了凸,冒出一个个很大的馒头。而一条条黑的路沟通起来,向各家各户,向街道和巷中,向村外的场畔和屋后的茅厕。

孩子们即刻欢呼起来,跑回家去,拿了黑的煤块,红的辣茭,绿的纸片。七手八脚来完成他们的雕塑。汉子们这时便住了手,望着只是笑。热心的便动手加以指点,一个恍然的肥胖罗汉立时便活现现地蹲在那儿朝孩子呵呵傻笑。黑的眼睛晶亮,红的鼻子尖尖,绿的方帽鲜艳。有一个小姑娘左瞧右瞧还不满意,悄悄向身旁的弟弟耳语几声,孩子便转身向家里跑,从娘的脂粉匣里偷来胭脂调皮地涂抹在它的嘴唇。这回的确像了。孩子便拍了手唱起歌来,在扫过的光地上,飞快地打起陀螺。

鸡们却没有孩子们的欢快,蔫蔫的从树上飞下,凑集到打开的屋门里,咯咯的朝人要着吃的,雪地上清晰地印着一溜小小的“个”字。有冻得颤抖抖的狗夹紧了尾,呜呜不已,蹲卧着,四条腿紧缩在一处,眼睛红烂烂的。听见主人唤叫,却弓了腰箭般射去,不时便听见呜哇哇的嘶咬,两只狗一黑一白,拼命争夺着一块骨头扑出门来。

这时,一扇紧闭的门哗的打开,冲出一扛着鸟枪的小子,枪是双管的,虽旧却还亮。而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却极是时髦,牛仔裤兜着腚,皮夹克泛着青。身后是一黄犬虽断了尾,却肥得油光水亮。两条正啃骨头的狗,还在争抢,黄狗无声的奔去,雪地上顿时飞起沙般碎雪,如雾罩着战斗的三只狗。白狗与黑狗终于不敌而逃,散乱的在雪野里涂画上一朵朵好看的梅花。少年咯咯大笑。一挥手,黄犬丢下骨头随他奔去。

村外只听咣的一声枪响,钝钝的。半空的枯树枝上掉下一只灰的斑鸠。晶莹的眸子已不再亮,两只颤颤的爪,一阵痉挛。鲜血四溅,染得雪地一片黑红。不久,血便凝固起来,只暗暗的亮

在白皑皑的雪里。

风慢慢吹起,扬起开始清润的雪,裹成大团,雾般罩住村庄,柳树没有了原来的生机,不复是一片黛墨,很丑的向上耸着枯了的枝杈。树根赤裸着弓起,突着老人拳头般的根结。树是倾斜着生长在河边的,树下竟有未冻严的冰窟窿,望得见下面的水。是黑幽幽的神秘。

河面上无雪,却有很厚的冰。冰是连续着冻结的,有分明的界线延伸。雪被风在夜里卷踅成堤,斜插进河面,仄仄仄的,极不规矩,扇面一般漫延成一面河坡,起伏着,波浪般至望不尽的去处。

没有人来河里玩耍,冻着的鱼儿一尾一尾,银亮得像鸟羽散在河面,河堤上是原始般的景物,曲曲的一溜浅印,横下路去,是蛇或鼠制成的。

寂静如空谷,令人心悸。

晌午时候,一阵铃响,嘹亮而悠长。四野里响起嗡嗡的回音。即而,乱哄哄的,一团团火红样的头巾飘来。近了,看清楚是几个下学的孩子,手里举着小镐,背后背着柳筐。原来,他们是抓鱼来了。

没有人敢破坏的宁静,霎时活泼起来,笑声和一溜拐拐斜斜的脚印或深或浅的遗留在河滩上。

3. 评论

一幅幅诗意盎然的乡村风情画

——读张枫的两篇散文

作者 李树友

听朋友介绍,张枫是杞县板木乡柳庄屯村的青年作者。高考落榜后,边务农边从事文学创作,写得很苦,也很勤奋。这几年,有数十篇散文在电台播出。其散文创作,已初步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读了张枫最近写的两篇散文《麦收时节》和《雪趣》,的确感到有其独特的地方,尤其是在意境的创造和语言的追求上,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创造诗的意境,是我国散文创作的优良传统。从唐宋八大家的散文到现代作家的优秀散文,没有不追求诗的意境的。张枫显然接受了这一优良传统,在他的散文创作中明显地可以看出他也在努力追求诗的意境。读他的散文,好像在读一首优美的田园诗,不自觉地就将你带到一种诗意盎然的艺术氛围里去,带着你去领略太平盛世的的田园风光,从而得到一种美的享受。

散文意境的灵魂在于立意。散文无“意”,就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生命。这种“意”,需要用艺术形象所构成的画面去实现。“意”有高下之分,那种狭隘的宣泄自我的“意”,是难以感染读者的。创造诗的意境要求立意高远。新颖,要善于从平凡的事物中提炼,发掘出客观事物的深刻内涵。张枫一直生活在农村,对农村生活有着切身体验。他又是一个不甘寂寞善于观察生活的人,用他的话说村头槐荫下,街心豆腐店,凡是有乡村野老谈笑嬉谑处便有他或蹲或站的身影。久而久之耳濡目染,渐成积习,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促使他拿起笔来,记录下这单调、平凡且又充满诗情画意,痛苦艰辛且又孕育着美好未来的农村新生活。从《麦收时节》和《雪趣》中可以看出,作者笔尖下流淌的是对农村生活的爱,对劳动人民的深情。繁重的体力劳动被作者诗化了,仍旧是这一方土地这一方人,今天的农民把劳动当作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从中品尝到的是欢乐与幸福。

作者的这种立意在作品中不是抽象的表达出来的,而是通过作者将深邃的立意,真挚的情感融合到优美、独特的艺术形象之中所造成的一种和谐、完美的艺术境界,自然地流露出来的。

《麦收时节》采用链条式的结构方式,按照麦收劳动的过程,按照从白天到夜晚,从田间到场院的时空顺序,写割麦、拉麦、打麦、上垛几个场景,文中描述了三个具有诗意的画面:一是割麦时男城女乡的小两口的情深意长,二是打麦场上牵驴老汉的神态和老黄牛的对比映衬,三是雨中上垛时十七八的闺女和年轻的汉子们沸沸扬扬配合默契的劳动场景。《雪趣》中堆雪人场景,乡土气息扑面而来。总之,这两篇散文将如画之景,景中之人和深邃的意,纯真的情融为一体,创造出诗意盎然的优美意境,而且都比较含蓄。

散文同诗一样,特别讲究文采,讲究美。散文要在朴素中见优美。这种美来自于自然、朴实和明白的表达,而不是堆砌词藻,雕章琢句。张枫散文语言的特点在于以朴素美见长。

《麦收时节》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这日很热,像下火。有脱了衣服赤裸着背的,半晌便变了颜色,渐渐脱一层皮。地上的土是白的。天上的云是蓝的。站起来,捶捶酸痛的腰眼,放眼望,只见得有摇晃的麦浪在蔓延,至天地相接之处。”

这一段描写,景,情,人结合,动静结合,融情于景,情景交融,勾勒出一幅很美的炎夏麦收图,且行文平实,语言朴素。

在句式的选择上,张枫喜欢使用短句,节奏感很强,而且富有弹性,语言的张力很大,象“于是,便有麦子的音符一片片伴着镰声的协奏倒下来”,“青烛似的白杨哗哗作响,把硕长的黑影延伸到场面上”,“一圈一圈,手里的撇绳长长的,象刻在额上的那些岁月,牵着的该是一个滚动的年头呢”等等,类似的句子在文中俯拾即是,非常耐读。

张枫还很年轻,潜力很大。今后理应在取材的广泛性、立意的深邃性,描写人物的复杂性上再下功夫,以逐渐形成个人的风格。

(作者简介:李树友,1954年7月生于开封,河南长垣人。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文艺评论家会员,河南省影视文艺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杂文学会理事,曾任职开封市人民政府。发表各类型作品100多万字,著有文学评论集《精神家园的失落与回归》等。)

编后记:

又到了麦收季节了,从江南无锡赶回豫东老家。晚上睡觉前翻捡书报,看到了三十年前的少年旧作和十几年前李树友赠送的我的评论集。

想想是否该写点应景文字呢?看看街头打牌的村人,想想过去,真的恍然两个时代。往年这个时候,是一年里最忙的时节——三夏大忙啊,又收又种又管理。但现在,收麦有机器,耕种有机器……人正个被机械化代替了。往往车到地头了,还悠闲自在的可以到处闲逛。

再说说那两篇文章起源,《麦收时节》初稿在1987年暑假,正值高考后等待结果。《雪趣》则写于1988年的严冬,蛰居老家草屋,整日寂寞无聊的坐卧不宁。因为喜爱贾平凹先生的《商州三录》,便也模仿着写点文字。投稿了几处,或是退稿或是无音。1992年初春,市广播电台的杨欣元老师在播发我数十篇散文和小说后,要我写两篇乡情散文说是要出个专题。因为李树友先生的评论,从此也便和李树友老师有了师生之谊。

这两篇散文播出后,曾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收到了十多封听众来信。后来又被县文联的刘玉亮老师发表在《沃原》报上。因此,我开始参加市里的文学笔会,结识了更多的文学师友。

转瞬几十年过去了,有负师望,我在文学创作上一度停止了脚步。近年虽然又拾起来,但因为人到中年两头忙碌,却很少再有静心写作的心境……

现在把这两篇文字找出翻炒,一是又到麦收的时节,也算弄个应景文字怀旧,二是因为《雪趣》那篇,当初由于版面所限,没能在《沃原》发表。今天阅读草稿,有些字迹竟已模糊不清。所以,就决定一起在公众号再次发出来,留做个纪念。

2022.6.3于故乡听雨楼【作者简介】汴梁客子逸,原名张枫,河南省杞县人,中学时代开始写作并发表作品,在省内外报刊和省市广播电台发表作品几十万字。近年涉及网络,在国内几十家网站和微刊发表诗文200多篇(首)。

开封市作协会员,2003年鲁迅文学院作家班学员。微刊《子逸物语》创刊人。